今年的春节不能大团圆。
大表弟跟弟媳在美国俄亥俄,那里干冷得很,两人发来了戴着雪帽、冻得红鼻子的照片。
小表妹在医院实习,排了大年初一值班。年三十的夜里打电话来说刚吃了值班饺子。
堂妹在美国的德克萨斯,常常复习至半夜,准备着马上到来的考试。
哎,团圆果然越来越难了。
每年都拼命往家赶,为的是80几岁的姥姥、姥爷、爷爷、奶奶,还有城市里不会有的年味。
今年加班一直到阴历26,同事们嘴里念叨着“快过年了”,其实在心理上毫无过年的概念。到了家,看到新蒸好的大馒头,炸好的麻花,全家动员的大扫除,马上就有了年的感觉。小舅舅阴历29到家,中午就被我们这些外甥们给“喝倒”!年三十上午,早早的给爸妈叫起来,打浆糊、贴春联、贴灶王爷。下午去奶奶家吃年夜饭。晚上边看春晚边包饺子。今年的春晚,太不争气,全家改看其它频道了。零点跟爸爸出去点鞭炮,上楼吃饺子,收到大红包——两个——爸妈各一个!
以后的日子,一直到初七,吃吃喝喝,聊天喝茶。
今天晚饭后,大房子里就剩了我和姥姥、姥爷,其他人都早早回家了。姥姥说:“终于能清净会儿了!”
然后跟我说起来,春节前的那段日子,每天心里都仿佛很多事情,乱得很。忙忙叨叨,头晕心烦。终于顺顺利利地蒸出了“发”得好的大馒头,炸出味道好的麻花,吃完了200多斤的大白菜,还有那么多的蔬菜、肉类、干果、水果,给小孩们发了红包——心里很满意——又过了个好年!
姥爷说,发红包,给你发到啥时候啊!都这么大了!
我笑嘻嘻地说,反正不发给我,有一天也要发给我的小孩子。您跑不了的!
姥爷说,那可要快啊,我宁可发给它!
嘿!在这儿等着我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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