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清晨用冰冷的水洗过脸,所有的疲倦都没有了,仿佛心满意足的不得了。天气非常好,一丝风都没有,湛蓝的天上一丝云也没有。可惜,从这里是看不到卡格博的,时间已经来不及再上山了。一阵叮叮当当响过,一群羊自个儿上了山坡,又一阵铃声过来,几头牦牛也是慢条斯理的上了山。小伙子带了一顶牛仔帽,背起一个小书包骑车去“煨桑”。男主人在客厅里诵起经来,为佛堂上香。我立在门口看他的行动。佛堂上供着班禅的照片,还有一幅卡瓦格博的大幅照片,蓝天下洁白的雪山就是神的圣洁化身。
梅里,梅里……
每天只有一班小巴士回德钦县城,今天却迟迟不见影子。跑去一问,得知车子坏掉了,现在也没有车可以包,只好等了。我跟老陈一边喝茶,一边说着昨天的际遇,还说,如果今天没车就等明天吧,下午还可以上山看风景的。
正说着,有位戴宽檐帽的老人背着编织袋过来,问我们要不要走,有一辆车子去德钦,大家合出车钱。我们立刻同意,而且愿付三分之二的车费。老人跟另一个同伴还有我们两人站在门口等着,突然开来一辆旧的桑塔纳,原来这就是我们要坐的车。车上下来一位穿红色喇嘛袍子、黄色僧衣的喇嘛。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一头怒发、一部黑须的喇嘛呢。大家上了车子,车子很快的开出了村子。
昨天路上的土石已经全部清理干净,车子又快又稳。另外的两位藏民掏出鼻烟来请我们吸,我们大家虽然语言不太通,但还是快活的聊起来。当我说还可以在飞来寺再看一眼雪山,藏民们却说回去的路上就可以看到,我不由得大吃一惊。刚刚转过几个弯,昨天来的同一条路对面冒出了一群雪山。那连绵的雪山纯洁雄伟,我连忙向同伴求证,他们肯定地告诉我,那就是梅里雪山,那最高的就是卡格博。卡格博如此完整地呈现在我们面前,顶上没有一丝云,洁白的耀眼。正对我们的棱面上还有几条凸起的棱线沿着山坡伸下来,巨大的冰川一直流淌,形成长长的倒三角形。随着路方向的改变,卡格博以不同的角度呈现着,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它,车上没有人讲话,直到司机说会到一处最佳位置停下来让我们好好的看。我突然发现十三峰中靠近边缘的一座山头顶上有一长片云,仿佛一位美女在侧望着卡格博,长发飘扬在脑后。我高兴得大叫起来:“长发美女呀!”藏民们一看,笑着说,这是卡格博的老婆嘛!他们每天晚上相会!
神奇!他们之间隔着一座好像五瓣莲花的山峰,数千年的遥望着,一座雄伟,一座柔美,真是神奇的景象!不知何时升起了一团白云,幻化成一位白甲武士骑着白马,正向卡格博飘去,快到卡格博顶上时就变了形状,拉长,一丝丝的散去,消失了……
车子停了下来,我们正对着卡格博,望着。山的两个肩部不时腾起团团白色的烟雾,不知道是不是雪崩造成的。十三座山峰,每一座都各具形态、各有气质,但愿我能形容。这就是梅里雪山被称作世界上最美丽的雪山的道理。
卡格博傲立于其中,离我们那样近。
再乘1小时的车回去,上山,登顶!
一阵冲动袭来,我几乎要大喊大叫起来。但我还是上了车,看着它依然那样矗立着。
大家又开心的聊起来,现在我跟老陈才知道我们的司机居然是一位活佛!就是昨天下午在寺里讲经的其中之一嘛!原来他是归米乃的主寺活佛,请来藏区的两位大活佛到寺里给村民们摸顶,昨天下午送他们去了“佛区”。他还摸出了一张名片送给我,上面写着——明永活佛白玛定主。
下了车,我们替同伴付了车费,他们高兴得紧紧握着我们的手,大家欢欢喜喜的告了别。走到路口迎面碰到几位姑娘扯起一道哈达站在路中央,后面的一位穿着红衣带着头饰——原来是新娘子。我往他们的托盘里放了一点零钱,喝了她们端到嘴边的奶酒、青稞酒,还跟新娘、伴娘合了影。
进了车站,刚好赶上开往中甸的大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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